一件质地看上去很一般的衬衫,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,浆洗得平整的袖子被卷到肘部;一条灯芯绒的裤子;一双擦得铮亮的皮鞋;一个诺基亚8850的手机放在上衣兜里;两手空空连一个手包都没有;说起话来语调低缓。初见赵松青,很难将他与款爷联系在一起。
不过,在说到生意时,虽然语调始终保持着低缓,可眼神中却不时闪现出一种机敏与睿智。
师范大学毕业后,我被分配到北京的一所中学教物理,对于教师的工作是很投入地玩,有责任感,但缺乏**。中规中矩,有板有眼,一直可以看到自己20年后的样子,日子像一杯温吞的白开水。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后,我有些坐不住了,心里便有些蠢蠢欲动。当了两年的教师,我只存下来了5000元*,一次与朋友聊天时,我说准备用这5000元*创业做一番事情。
没料到他听完后竟然笑得岔了气儿,他对我说:5000元在北京连做一个小买卖都很困难?还说什么做一番事情?当时我觉得自己虽然不是个很聪明的人,但应该称得上是一个有头脑的人,特别是当一种东西如果让我产生兴趣的话,我一定会将它琢磨透,这一点很少有人可以赶得上我。所以朋友的大笑让我觉得自己像受到了侮辱一样。
1997年的暑假过后,尽管家里人和朋友没有一个人赞同,我还是辞职了。与其说是自己断了自己的退路,不如说将自己逼到了没有一点退路的地步上。至少在我成功之前,是没有一个人看好我的。没有一个人认为我是做生意的那块料。
因为这些项目不是需要资金比较多,就是需要一个研发的过程,对我来说都太不实际了。第六天夜里,我颓废极了,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傻了,可能所有人都说对了,我真不是这块料。一个人越想越气,可能那时候有些疯狂了吧?也不知哪里来的邪*,我一把将身边写字台的抽屉拽了出来,并且狠狠摔在地上,想借此发泄一下。